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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ve the Life

年少不知爱,知爱不少年

本文于2439天之前发表,文中内容可能已经过时。

少年时期的爱情,大抵源于脑回路刚开始萌发出沟沟坎坎,却遇上了日复一日的单调无趣。多出来无处安放的褶皱便在角落幻化出遍地玫瑰与荆棘,轰轰烈烈地感动自己。

小学的故事现在看来充满了莫名其妙,就像无时无刻不戴着一个红色问号形状的发卡。那段时间的回忆已经不再遵从时间的逻辑性,演变成了一帧一帧的无序画面。画面的清晰度不会像照片般可以从泛黄的程度推断经历了多少岁月,而是取决于当时的心跳是70还是120,仿佛是用心跳成就了在记忆中刻下印痕的刀锋。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毅力,能够每天用小小少年的步伐,从学校旁边的家门口出发,丈量着到我家的距离;再默默地跟在我和小伙伴的身后回到学校,给刚刚踩出的脚印再加一笔,仿佛生怕十年后的沙尘暴卷走了这一路的小心翼翼,生怕那句“我要做二姐夫”不够掷地有声而被人取笑了去。但是同样,我也不知道在经过了多少轮的思想斗争后,在周末翻开带着年代印记的黄页,从满城人口中找出那个姓氏,却已经不记得到底有没有拨出那一个个似是而非的电话——大概还是有的吧,因为直到现在,我都还是同样“想起一出”后若不“是一出”就浑身不自在的性格。记忆中的画面还有阴暗的地下室,在地下室藏起礼物,在地下室下象棋。还好,那会儿的年纪真的小,当得起“懵懂无知”四个字。似乎有段时间我的生活足够自由到周末能东奔西跑,在公园和其他学校的小孩子争吵,在公园用垃圾箱跳马,以及在公园骑车摔倒,东西散落一地,手里却是一包面巾纸。那个年代似乎企鹅还没有出生,或者还没有摇摇摆摆地走到我们这个小镇。于是课上课下的小纸条、擦肩而过的一眼、走在一起的步伐,似乎都充满了多巴胺的粉色。然而今天,现在,此时此刻的我却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当时的悸动——不是失去了能力,而是那个人,已经忘了。初中后,已经不记得是不了了之,还是“深刻”了了之,总之,不在一个班,也便再没了瓜葛,唯一的印象只有“欢”“乐”两个名字,孤孤单单的名字,没有来龙去脉。再次有交集已经是在本科,邮件不知道表达了什么,有点后悔删除得太快。

中学大概是生活最开心的几年,历经了小学的软弱无知,却还没有被生活的残酷现实击打地一蹶不振。初中是非典之后,忘记了什么原因导致需要班长每天汇报班级的出勤。现在想来,初一相识却波澜不惊,故事大概就始于分班后穿过操场在年级组的再次相遇,始于那一张张出勤记录小纸条吧。 车、马、邮件都慢,于是会盼望每天在一楼的相遇,盼望手心里藏匿的只言片语——当然如果真的只是只言片语,那肯定会失望的。这段时间是名副其实的“中二”年纪,还记得去复印店复印了几乎快被蹂躏破碎的手书,不知道复印店老板作何感想。我猜这些可能都已经变为碎片循环成了犄角旮旯的纸张,祝他们安好。中二的年纪no zuo no die,QQ开始盛行,却也开始成为枷锁,就像现代人吵着被微信绑架的人生。小刀在手臂的刻痕不知道是否已经平复,那段时光却当真破碎得七零八落。庆幸离开了小镇去读书,被迫收起了满地狼藉。这次,大概是最狼狈的一次。之后的联系应该也是大学了吧,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,已经在不同的道路上渐行渐远。

高中大概是始于元旦,却忘记了是哪年的元旦,姑且认为是高一吧。这三年是“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”的写照,不知现在想来是否要感谢“不得”,为了当时的成绩,也为了现在所拥有的美好。仍然记得当年联通的短信里附带着表情,看着莫名开心。与现在的麻木比起来,我竟也有着为了一件事情主动奋斗的经历,去做班干部,去做班长,去竭尽全力寻找机会,当出现在视线中时,摆出自己最积极的一面。时至今日已经不记得是如何被拒绝的,也分辨不出后来的理由是否真实,却也羡慕自己当时的勇气。而且至少,一厢情愿算做朋友也并没有被辜负。“你又没比别人努力,凭什么要比别人成绩好呢?”。然而后来的交流一度让人心生绝望,不知道几年不见之后被打造成了其他的谁。遗憾的是,就连这种绝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,汇成一句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whatever。有人说,见到之前喜欢的姑娘,大概会说“好久不见”,而我则很希望能送出一句“生日快乐,祝你幸福”。

时过境迁,留下的只有各种各样事不关己般的回忆,并在回忆中拼命构造出一个充满了美好的世界。也许,回忆中的世界本身并不值得怀念,值得怀念的是当时的青春年少,借以呐喊出再也不能重来的愤懑与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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